听筒里传来苏亦承低低的笑声:“着急了?” 两个多小时后,东方露出鱼肚一样的朦胧的白色,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蔓延过来,洒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
选择让她得逞,是想让她高兴高兴,毕竟到了今天晚上,她就该哭了。 “我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,你的妻子,为什么不敢接一个女人给你打来的电话?”
他的唇角上扬出一个愉悦的弧度:“我在想,你要怎么谢谢我?” 陆薄言顺势抱住他家的小怪兽,百分之百纵容的姿态,然后冷冷的回了苏亦承一眼。
他继续以好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边,打算打渗透战,可苏简安突然说要结婚了。 “你没有迟到。”江少恺说,“我也刚到不到五分钟。”
“什么叫‘他那种人’?”苏简安毫不留情的戳自己哥哥的伤口,“你不也一样吗?” 她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才支支吾吾的说:“没、没有,只是滑了一下。”
事情的发生毫无预兆。 和苏简安结婚之前,他就这样看着她这么多年,却从未想过把她占为己有,也不敢。
“我……”本想说不饿的,但刘婶肯定会说人到了饭点哪有不饿的?于是苏简安只好说,“刘婶,我吃过才回来的,不下去吃了。” 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领证的前夜,我跟你说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?你的反应居然是高兴。后来你还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,一再提醒我,两年后我们要离婚。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,深邃的目光里泛出冷意,“简安,你知不知道有好几次,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去掐住你?”
“你喜欢住那套小公寓?”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“好,我们搬过去。” 以前他喜欢懂分寸、深谙男女相处之道的女人,认为那样的女人会给他空间自由呼吸,他可以没有交往的负担和压力。
做着这么复杂的事情,她们还能在暗地里不动声色的互相争奇斗艳,难怪别人说美女都是狠角色。 如果她真的快要窒息而亡,那陆薄言就是她唯一的浮木。
洛小夕平时对茶不感兴趣,但现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呷,似乎品出了别人说的茶香。 但对复古风没兴趣的人,只会觉得这里阴森恐怖,厚重的木门后仿佛随时会飘出穿着白裙散着黑发的阿飘。
苏简安歪了歪头,目光如炬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是不是害怕?” 大雨冲刷过后,山路变得光滑无比,虽然军靴是防滑的,但陆薄言的脚步还是会不时趔趄一下。
他走到病chuang前,叫她:“简安。” 苏简安知道陆薄言在生气,别人送上去他不一定愿意吃,于是点了点头,用托盘把馄饨端上二楼的书房。
苏简安的脸确实热得几乎可以烘熟一个鸡蛋,闻言她掉过头,陆薄言顺势抱了抱她,说:“她从小就这样。” 因为那个人的目光。
苏简安不自觉的抓住了陆薄言的手:“早知道的话,就让我哥给小夕开后门了。”直接内定洛小夕为冠军,她现在就不用这么紧张了。 “还不知道。”陆薄言没有把握在几天内说服苏简安回去,只交代沈越川,“你回去后,让穆七盯紧康瑞城。”
苏简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该收这个快件的人不是她? 站在朋友的立场,洛小夕应该提醒苏简安的。
在苏简安心里,苏亦承是一个所向无敌的形象,现在苏亦承输了,她比任何人都兴奋。 “小夕……”秦魏走上去,想替洛小夕拭去她脸上的泪水。
…… 陆薄言的公开资料上并没有这些讯息,就连他的身高都是编辑他资料的人猜了一个大概的数字。
“……”秦魏的目光黯下去,颓然道,“小夕……”道歉的话洛小夕不接受,他已经无话可说。 真的是一点都不难找,就像他预料中那样,只要她敢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,他就能在一秒内把她找出来。
苏亦承挠了挠洛小夕的腰:“那你试试我是不是变|态杀人狂。” 江少恺哭笑不得:“哪有人希望自己儿子被搞定的?妈,你不是应该叫我把她搞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