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还不到时候。” 苏简安像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冰水,倏地睁开眼睛,第一反应是去看手机
徐伯笑了笑:“少爷,我多嘴问一句,事情……处理好了吗?要是时间再长一点,少夫人问起你在忙什么,我怎么交代?” 苏亦承按了按太阳穴:“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。你先回去。我5分钟后有个会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陆薄言闭上眼睛的样子,他的脸上满是倦色,却是一脸安心,让人不忍心打扰他,却也无法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,因为…… “……”没反应。
可这些硬知识,完全奈何不了苏亦承,她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破绽。 陆薄言头也不抬的“嗯”了声,“让Daisy给我冲杯咖啡。”
苏亦承笑了笑:“小孩子家,先管好自己的事情。不说了,我起来吃点东西。” fantuantanshu
“我年轻时给薄言他爸爸打电话也是这样。”唐玉兰走过来,笑眯眯的说,“拨号、和他讲话的时候,都紧张得要命。电话挂了吧,又觉得甜蜜得要晕过去了,可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。” 他挑着唇角牵出一抹浅笑,总让人觉得那双深黑色眸里有一股隐藏的邪肆。
他的轮廓比一般的东方男人要深刻分明许多,透着一股刚硬的冷峻,交织着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和那一身华贵优雅的气息,让他看起来尊贵迷人又疏离冷漠。 他的语气暧|昧不明,苏简安被吓蔫了,乖乖缩在他怀里,一动都不敢动。
“我哪有时间去学摆盘?”苏简安双手撑在桌沿上,一脸认真,“陆先生,你接下来吃到的不仅是我一个早上的心血,还有我多年的摆盘经验。” 江少恺戳了戳她的脸:“你脸上这条长长的伤痕还更丑呢。回去注意点,别留疤。”
“脏了,扔了。”苏简安疑惑地歪了歪头,“你怎么知道我被带来这里了?” 远在纽约的沈越川刷着这个热门话题,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。
可是她不做任何挣扎,因为 苏简安愣了愣:“我不冷啊。”
借着昏黄的灯光,她看到了陆薄言额头上的一层薄汗。 苏简安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过去,陆薄言推开车门下来,看着她:“唐局长让你休息一个星期。”
她的手一颤,随即紧紧攥住陆薄言的手不放,似乎是安心了一些,眉头却还是皱着,仍在挣扎。 身后就是镜子,苏简安看过去,半晌后才笑了笑。
“过来。”陆薄言命令,而他的手边是已经拆开的药。 韩若曦看陆薄言这个样子,猜测他还不知道苏简安受伤的事情,也就没提:“我跟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……”
陆薄言也许不是好相处的上司,但他是一位好老板。 其实也并非无处可去,好几家酒吧夜店都有一群朋友在,手机联系人里有一大帮可以约会的女孩叫出来兜兜风。
黄油在锅里融化开,下腌渍好的牛排,很快就有香气飘出来,苏简安看着锅里的牛排一点一点的变熟,成就感蹭蹭蹭的上升。 可潜意识里,她不希望这是梦,她贪心的希望这是真实的。
陆薄言把薄荷喷雾放到她手上:“痛了自己往伤口上喷。” 现在想想,那段时间他爸爸刚去世,唐玉兰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,他的心情应该是极度不好的。
陆薄言回到房间,苏简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被子踢了,人倒是没醒,抱着他的枕头睡得香甜无比。 过了好一会,陆薄言才走出花房回房间,路过苏简安的房间时他特意看了一眼,没有灯光漫出来,她大概是睡觉了。
“你们年轻人的场合,我去凑什么热闹啊,又没有人能陪我搓麻将。”唐玉兰笑了笑,“你们走了我也就回去了。” 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
如果可以,她真希望从卫生间消失。 陆薄言猛地合上文件走出去,看见苏简安缩在被窝里挣扎着,眼泪从她的眼角不断地流出来,她哀声不知道在求谁放开她,明显是做噩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