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十岁就开始喜欢他,懵懵懂懂的少女时期藏着这份沉重的心情,收集所有有关于他的报道、照片,藏在加密的文件夹里,连洛小夕都瞒着。 “是啊。”苏简安淡淡的应,“特别是你变得奇奇怪怪的这几天,我觉得两年真是太长了,不如我们现在就结束。”
这一次,洛小夕终于可以确定了,苏亦承是想和她庆祝的。 其实关联之前的种种,再理解一下字面,苏亦承的意思很明显。
“……” 只有陆薄言,他知道她怕痛,会问她痛不痛。
她固执的认为陆薄言变得这么奇怪是有原因的,可她居然忘了,陆薄言一开始就是这样的,冷漠、只把她当名义上的妻子。 “你和小夕的性格不合适,就算在一起了,也走不到最后。”
但换成洛小夕这种性子有点小火爆的,她多半会选择直接踹门把一切问清楚,就像现在这样。 “我送你过去。”他说,“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开车不安全。”
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,我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 陆薄言非常满意苏简安这个反应,掀开被子示意她上chuang:“睡觉。”
他包下整个酒吧,叫来那么多朋友,精心准备,让几十个人替她庆祝陪她狂欢,可洛小夕最想要的,还是苏亦承的一声祝贺。 她所梦想的她和苏亦承的开始,是他手捧玫瑰盛装而来,郑重告白,说这么多年委屈她了,以后他会好好珍惜她,一辈子只爱她一个。
她想不明白的是,为什么最近陆薄言突然特别喜欢使唤她给他打领带?(未完待续) 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泛酸。
“结果江少恺告诉你我不会生你的气?” 苏简安只是想起了一件事,却不好意思说出来,小脸泛红,只好偏过头看外面的风景:“没什么。”
不是请求,也不是询问,而是平铺直述的命令。 这不是亏上加亏么?
“你上辈子才属猪呢!”洛小夕仗着腿长踢了踢苏亦承,“我的衣服呢?” 苏简安的目光愈发凌厉,陆薄言倒是坦然,挑了挑眉梢,淡淡然道:“我确实帮你在庞太太面前说了好话,不用谢。”
苏简安有些茫然了:“什么意思啊?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,洛小夕怎么会不知道? 后来长大了,她发现父亲对母亲的爱也是欺骗,人世间充斥着无数的谎言,相比之下,陆薄言对她只能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了。
一楼到处人来人往,这么被陆薄言抱着,苏简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挣扎着要下来,陆薄言不答应放开她,她干脆把脸埋到陆薄言的胸口。 那个人害得她差点被直接淘汰了,这一箭之仇不报,她以后还怎么混?
洛小夕低下头笑了笑:“秦魏,该说你很了解我呢,还是说你一点都了解我呢?” “没什么,我很不喜欢这个姓的人。”康瑞城猛喝了一杯酒,“那我就更没理由把苏简安留给他了。”
她五官精致,笑起来眉眼弯弯,无意中勾人心魄,定力强大的摄影大哥也无法说出拒绝她的话,只能肯定的点头:“能啊!” “都是一家人,还用什么送?”唐玉兰让苏亦承不要跟出去,拎着苏简安的保温就桶走了。
但为什么挂在一个陡坡上? 陆薄言颇为满意的欣赏着她这幅羞赧的模样,恶趣味的逗她:“这个请假理由怎么样?”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 怎么办?她已经开始觉得日子难熬了。
年底?现在是七月,苏简安觉得年底似乎还有很久,但又好像不远了。 说着她坐了下来,长腿从护栏下伸出去挂到了江边晃悠,鞋尖几乎要碰到江水。
苏亦承蹙了蹙眉:“你不是说天底下最可惜的事情,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?” 陆薄言不希望任何人看见苏简安出来时的样子:“没有了,你先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