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完汗,穆司爵伸手探了探许佑宁额头的温度,低得吓人,又摸了摸她藏在被窝里面的手,冷冰冰的,几乎没有温度。
她并不觉得这次的受伤是不幸,反而觉得很庆幸。
没错,身份有可能已经暴露的事情,她不打算告诉康瑞城。
不仅阿光不愿意离开病房半步,值夜班的护工阿姨也不回家了,不管许佑宁吃了止痛药睡得再怎么死,她都寸步不离的守着许佑宁,护士每隔两个小时一次的查房更是准时无比。
按照穆司爵一贯的作风,一旦察觉她是卧底,他应该马上要了她的命,让她生不如死才对。他不可能会接受她,还跟她那么亲密的接触。他最容不得的的,就是谎言和背叛。
许佑宁瞬间心凉,就像冰水浇淋在热|铁上,“嗞嗞”几声,所有的狂喜都变成了一个笑话。
阿光想了想,边推着其他人往外走边说:“听七哥的,先出去吧。”
从墨西哥回来后,许佑宁就有了轻微的变化,偶尔叛逆,但大多时候很听他的话,他很清楚这是因为他和许佑宁之间横亘着什么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沈越川问。
穆司爵把她的小心思一点不漏全看在眼里,也不道破。
“我再重复一遍”穆司爵眯了眯眼,“跟我走。”
她下意识的用手挡在眼前:“变|态!”
穆司爵很快就发现许佑宁没有跟他走在一起,脚步迟滞了半秒,最终还是没有停下来等她,反而不顾她的脚伤,加快步伐走出机场。
她很清楚,芸芸心里是感谢沈越川的。
苏简安也没有让陆薄言失望,一下车就是一脸惊喜的表情,抓着陆薄言的衣袖问:“你怎么知道这里的?”
一阵苦涩涌上许佑宁的喉咙不关心她不要紧,可是,连她的话都不敢相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