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陆薄言撞到的“邪”是苏简安。 但苏简安知道,他为他拥有的一切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心血和汗水,他也只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,他也会感到疲累。
陆薄言却好像察觉不到这一切一样,自顾自的加快步伐,往更深的地方走去,一路上手电的光柱扫过一个又一个地方。 她又说:“我没想打扰你的,只是想看你一眼就走。可是我看见你没有下车,以为你不舒服。”
她枕着手看了陆薄言一会,小心的起床,查清楚英国的天气后,又搬来行李箱替陆薄言收拾行李。 凉凉的晚风吹进来,苏简安感觉好受不少。
还在做现场尸检的苏简安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康瑞城盯上了,告诉刑队的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的两点到四点之间,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,另外又交代了致命伤和凶器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腹诽:谁规定只能喜欢身边的异性的?
第一次赢只是侥幸或者好运,这种事不会有第二次,他们很清醒。 苏亦承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对一个女人说出这句话,洛小夕居然给他这种除了自恋什么都没有的反应?
他曾经决定把苏简安带进他的世界,将最后的选择权交给他。 要么在关系清楚明白的情况下,水到渠成。
“跟很多人一起喝酒,你很开心是不是?”陆薄言放下报纸,冷冷的看过来,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?” 苏亦承被洛小夕惹恼了她跟别人言笑晏晏,对他就百般推拒?
陆薄言不以为然:“我的东西也是你的!”他唇角的浅笑里藏着一抹诱|惑,“今天就搬过去,嗯?” 陆薄言却好像察觉不到这一切一样,自顾自的加快步伐,往更深的地方走去,一路上手电的光柱扫过一个又一个地方。
他摇摇头,他崇尚的是相处时舒舒服服,谁都没有负担,分开时干净利落,谁都不要再回头,日后相见还能点头微笑。 人都是要经历一些事情,才能够彻底恍悟,彻底分辨出善恶好坏来。
突兀的小爆炸声音响起,苏简安“嘶”了声就往后退,陆薄言猛地反应过来,抓过她的手臂一看,被油溅到了,暂时看不出什么来,但不处理到了明天肯定会起泡。 既然他不想看见她,那她也绝不会纠缠!
陆薄言捂住泛疼的胃,最终还是把馄饨端到桌子上,一个一个吃了下去。 陆薄言深深的看了苏简安一眼,一伸手就把苏简安拉进了怀里:“那你跟我过一辈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”
“生日而已嘛,谁不是年年都有?你犯得着这么为难吗?” 她很听私人教练的话,做出标准的动作,并且做得十分卖力,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以前,她是经常被夸冷静稳重的,认识她的叔伯甚至会说她处事风格和苏亦承有几分像,永远都能稳稳的抓住要害,处变不惊的处理好大大小小的问题。 陆薄言一出来就听见“哐哐哐”的声音,伴随着这道声音的是苏简安的脚一下一下的点在chu。ang垫上,而她像个要遁地的小地鼠一样,把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。
洛小夕冷冷一笑:“我一直都很冷静。否则,你身上早就多出几道伤疤了。” “小夕。”苏简安坐到洛小夕旁边,“还来得及。你振作起来,做回以前那个你。这件事会过去的,等他们都都忘了,我哥就会来找你的。”
和他这样近距离,她鲜少还能保持得这么冷静,说明她没什么好心虚的,逗她也不好玩了,于是陆薄言松开了她。 小陈没说什么,隐忍着离开了苏亦承的办公室。
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 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陆薄言道歉,也许是因为沙哑,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更加低沉,“我不应该赶你走,让你来这个地方涉险。”
她不是特意等他回来,只是确定他在家后,她才能安心睡着。 她抿了抿唇,贪恋的看着陆薄言: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洛小夕坐在床上懊恼的抓了抓头发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 “要!”洛小夕习惯性的踢开被子,这才记起自己穿的是苏亦承的衬衫,衣摆早就卷起来了,“啊”了声,又忙忙把被子拉回来。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说:“这十几年也不是完全忘了,偶尔经过游乐园会记起来。” 陆薄言还不知道,康瑞城已经盯上苏简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