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兰本来不想让苏亦承送,但想了想,还是让苏亦承扶着她出去。
“你!”苏媛媛委屈的看着陆薄言,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却又不甘心的样子,惹人心怜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不知道该做何回答。
陆薄言拿下她挂在一旁的大衣披到她肩上,沉吟了半晌才开口:“简安,有件事,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苏简安赶到机场和闫队他们汇合,过了安检到登机口前刚好是登机时间,他们持着经济舱的票,却被空姐领到了头等舱。
那天在范会长的生日酒会上,她和继母发生争执、当众表示已经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被搬上了八卦周刊,警察局里不缺人在私下议论她。
江少恺和苏简安一进来就被起哄了。
但苏简安知道,没有应酬的时候,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,没人知道他呆在那套公寓里怎么度过傍晚又度过漫长的黑夜。
江少恺接过苏简安的包:“简安,走吧。”
苏亦承的指关节倏地泛白,怒极反笑,“洛小夕,你做梦!”
“是的,在范会长的生日酒会上,也就是前几天,她确实说过要我们媛媛死。这种话这些年她也是挂在嘴边的,平时她再凶狠我们母女都忍了。谁想到,她真的这么歹毒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小姑娘敷衍的道歉,低头吃东西的时候咕哝了句,“但是我说的没有错。”
昨天她半夜三更才把陆薄言送到医院,除了沈越川和随车的医生护士,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。
“谢谢。”没了以往的活力,洛小夕的声音里只剩下无尽的干涩。
在这方面,她早就不像起初那么生涩了,找到机会也会试着回应陆薄言,就像现在这样。
半晌苏简安才艰难的挤出两个字:“很好。”和苏亦承重新开始之前,洛小夕决定好好玩一趟。
“现在还不能确定呢。”萧芸芸随手拿了个苹果吃起来,笑眯眯的说,“可能两个男孩或者两个女孩,但也有可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呢!”说完,苏简安挂了电话,把手机扔回包里,仍然愁眉紧锁,没有一点嘲笑对手后的快|感。
“如果她和江少恺真的有什么,这个时候为了保护江少恺,她应该尽量避嫌,而不是堂而皇之的和江少恺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。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沉下去,一瞬间变得又冷又锐利,“她这么做,是有别的目的。”陆薄言的呼吸!
不出所料,下一秒陆薄言冷冷的眼风刮过来,沈越川明智的逃了,否则天知道他会被陆薄言发配到哪里做苦力。她保持着一个不亲密也不疏离的距离跟着陆薄言,各种打量的目光从四面投来,有不屑,也有艳羡,但更多的是好奇。
于是警局里又有了另一种传言,苏简安为了脱罪而说谎,她在误导调查方向。只说了两个字,陆薄言的的声音和脚步突然一起顿住。
两天后,洛妈妈的情况完全稳定下来,从监护病房转入了普通病房。三十年来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求婚,却被嫌弃寒酸,他还能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