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去洗手间整理一番，理掉了身上的血腥味，才回到桌边，一口气将半凉的黑咖啡喝掉。

另一个助理腾一恭敬的走到祁雪纯身边：“太太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。”

那些为他让道的，都是学校里的学员，也算是他的手下。

“雪纯，”程奕鸣神色凝重，“事已至此，我顾及不了校友的关系了，这不只是申儿和你的恩怨，事关整个程家的声誉。”

本来这笔账的债务人尤总也不是什么好惹的。

但这个没必要告诉姜心白。

她的眉眼间满是挑衅，仿佛在说他如果不答应，就是对他自己刚说过的话打脸。

得，战火还是烧到自己身上了。

那种轻松的，没有任何压力的笑。

他毫不犹豫掉头回去，“雪纯，怎么了？”

她的脸颊红到她几乎在被火烤。

他担忧皱眉：“我们说的话，司俊风都听到了。”

“他是不是弄丢了笔，恰好被凶手捡到？”祁雪纯猜测。

索性他没有亲，只是和她抵了抵额头。

她浑身一愣，忽然意识到那是从前的记忆……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她。

她仅有的记忆，只有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，和冷冰冰的训练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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