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她的每一句话,哪怕只是一句无济于事的抱怨,陆薄言都是听了进去的。对她而言,这就够了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压住苏简安的腿:“你现在有多高兴?”
包括陆薄言说的爱她。 陆薄言危险的眼风扫向沈越川,沈越川立即就收敛闭嘴了:“Ok,我会替你瞒着,死死瞒着。我只是搞不懂,你这是何苦呢?”
沈越川到的时候,看见陆薄言和苏简安一起在厨房忙活,眼睛瞪得比看到世界第九大奇迹还要大。 这条街是A市著名的酒吧街,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,等到秋意浓了,这条街就会铺上一层金色的落叶,如果有急速开过去的车子,叶子在车轮后翻飞的景象,美轮美奂。
洛小夕“哼”了声:“你管不着我。” 伦敦,正在往酒店大堂走去的陆薄言倏地顿住脚步,右手紧紧的攥着手机,他突然有些后悔提这个要求了。
首先是消毒水的味道钻进呼吸里,然后她睁开眼睛,视线所及的地方皆是一片苍白,不是无边无际的绿,她不在山上了。 Candy耸耸肩,看着洛小夕下去后,锁了车门,朝着她挥了挥手:“撒哟娜拉。”然后一踩油门,把车子开走了。
“陆薄言没有自信,所以才会和简安闹成这个样子。”苏亦承不可思议的笑了笑,“但凡他对自己有一点点信心,他就能察觉简安对他的感情。见到他这副样子,我已经够解恨了,何必再动手?” 苏亦承不甘不愿的成了观众席上的众多观众之一,看着洛小夕在台上发光发亮,赢尽掌声和喝彩。
他回头看了眼鞋柜洛小夕的拖鞋不见了。 陆薄言眯着眼睛:“谁?”
用这个借口逼着自己躺到床上,苏简安却丝毫感觉不到睡意,睁着干涩的眼睛,目光没有焦距。 那他刚才的随意态度是……演戏?这又算什么?就是为了占她便宜?
洛小夕擦了擦眼角,重新焖上米饭,又从冰箱里把汤和菜都拿出来,揭了保鲜膜,放进微波炉去加热。 老婆是他的,凭什么让别人通过长焦镜头全天盯着?
不止是苏简安,连苏亦承和洛小夕都半晌说不出话来。 洛小夕看着苏亦承的背影,在心里叫了千百遍他的名字,可就是叫不出声来,她只能哭,额头麻得快要晕过去,抽气急得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窒息。
评分出来,看到洛小夕的得分高居榜首的时候,她的激动不比洛小夕少。现在她只想狠狠的去拥抱洛小夕。 “简安!”
到了凌晨一点,苏亦承催她:“你去睡一觉,球赛开始我叫你。” 说完,她的双手毫无预兆的抓住陆薄言的肩膀,一用力,居然就把他推开了。
否则,对苏简安的想念就会吞噬他的心脏。 苏简安冷冷的说:“我没兴趣认识你。”
闫队他们根本走不出去,更别提上山找人了。 洛小夕看了眼西斜的太阳:“我想回去。”
有些人和事,她不是不去比较,只是不屑。 “没有。”陆薄言直接泼了苏简安一桶冰水。
“没有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旷工。” “……”苏亦承深深的皱起眉头洛小夕的孩子只能叫他爸爸!
以前她帮苏亦承按过很多次,导致后来每次应酬喝多了苏亦承不去找女朋友,反而喜欢去公寓找她,每次按完苏亦承都说很舒服,再吃一碗她煮的宵夜,他总说这一天结束得真完美。 她唇角的笑意变成了自嘲,推开苏亦承:“今天我抽到的是4号,要去补妆了。”
浴’室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,苏简安抱着被子,半晌也酝酿不出一点睡意。 “简安。”
除了她,床上没有第二个人。 那样的专注度,他自认有时自己都无法达到,好像她生来就只会做这一件事一样,全心投入,不像是在对待生鲜的食材,反而更像是在对待一个有生命的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