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苏简安怀孕的时候,他的狂喜不亚于得到她的那一刻。
只是,尚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失去母亲一样,再失去眼前这仅有的幸福。
“你……!”洛爸爸摔了茶杯,“洛小夕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?!”
“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情况很不乐观。”医生摘了口罩说,“你父母全身多处骨折,头部受到严重的撞|击,如果48小时内不能醒来的话……很有可能……会成为植物人。”
陆薄言终于稍稍放心,回房间,正好碰上要出去的韩若曦,他目光一冷,警告道:“你最好不要跟她说什么。”
收回手的时候,他的手肘不经意间碰到苏简安的额头,苏简安“嘶”了声,他蹙着眉拨开她的头发,看见光洁的额角上一块怵目惊心的淤青。
别人也许没有这个任性的资本,但她是洛小夕。
“轰隆”一声,有什么在苏简安的脑海里炸开。
“谁想出来的招?”洛小夕问。
她情绪不好,总不能带给别人。
他的背脊应该永远骄傲的挺直,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弯了脊梁。
“不是不喝酒了吗?”
苏简安点点头: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”
心虚的变成了陆薄言,他飞快的低下头,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文件上。
“你不是不舒服?”陆薄言半命令半恳请,修长的手伸向苏简安,“听话,跟我走。”
没有开大顶灯,壁灯的光昏暗暧|昧,洛小夕被苏亦承按在墙壁上,他的胸膛微微起伏,她的呼吸里满是他熟悉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