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医院后,沈越川火速去重新调查,连同康瑞城最近的动向也查了个遍,结果证明,以前他调查到的,只是苏简安想让他知道的“真相”。
睡眠的确是治愈的良药,可是,她睡不着。
苏简安虽然不像洛小夕那样好动,但要她这样长久的坐着她也受不了,不一会视线就开始在客厅里扫来扫去,最终目光停留在陆薄言的笔记本上。
也只有在陆薄言的面前,她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一只鸵鸟。
这不光是说给苏亦承听的,更是说给自己听的,否则她无法解释心里那股莫名的心虚和不安。
G市和A市大不同,明明是寒冬时节,撇开温度这里却更像春天,树木照样顶着绿油油的树冠,鲜花照样盛开。
不知道是陆薄言的吻技太好,还是苏简安真的对陆薄言没有丝毫免疫力,明明已经摆出了强硬的姿态,明明还有话没说清楚,还是被他吻得浑身发软。
“别说傻话。”苏亦承却不自觉的把洛小夕抱得更紧,“飞机遇到气流出事的概率不大。”
医药箱还放在原来的地方,苏简安很快就找到了,又冲回房间,开了一盏床头灯。
警员下意识的要阻拦蒋雪丽,但此刻的蒋雪丽就像一头失控的母狮,见谁咬谁:“你们碰我试试!我立马就去告你们性|骚|扰,告不成我也会不停的投诉你们,直到你们丢了这份工作为止!”
到了凌晨,苏简安已经是困倦难忍,正想最后测一次体温就趴下来睡会儿,却看见电子温度计上的数字显示:39.5度。
又这样粘了陆薄言一天,第三天,俩人直飞波尔多。
洛小夕刚走没多久,苏亦承就忙完回来了。
顿时,众人哗然,指指点点,小声的议论被引爆。
为什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陆薄言还是想挽回?
他意识到事态严重,可不管问什么苏简安都摇头,她什么都不肯说。
“真的没事。”苏简安示意洛小夕放心,“只是差点摔了,又没有真的摔倒。”穆司爵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你希望我拒绝。”
半个多小时前,陆薄言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,现在却被医生扶着回来,他的眉心痛苦的揪着,薄唇显出病态的灰白色。陆薄言朝苏简安伸出手,她乖乖牵住他,拎着保温盒跟上他的脚步。
借着昏暗的灯光,苏简安很快找到了文件,刚拿出来,床那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。“洛小夕……你够了!”
那么,最难受的时候她就不必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的痛苦。虽不至于影响到她的生活,但已经足以引起她的反感。
“现在除了跟你有关的事,对我来说都是好事!”洛小夕伶牙俐齿,打定主意要气死苏亦承。“康瑞城抓住了他们的把柄,威胁他们把责任全部推给陆氏。”陆薄言早猜到了,眸底的光芒渐渐变得冷锐,“现在就算是我去找他们谈,他们也不会推翻口供。”
酒吧内,动感十足的音乐声、欢呼声烘托出热闹非凡的气氛,洛小夕这种酷爱热闹的人,最容易被这种气氛点燃。“证据呢?”康瑞城毫无惧意,耸耸肩优哉游哉的走过来,“你是半个警察,最清楚把人送|入监狱需要确凿的证据。你手上,有我谋杀陆薄言父亲的证据吗?”